呼伦湖畔,草原古国 走向世界的第一步
穿过呼伦贝尔最好的草场
去贝尔湖本有一条捷径:从阿穆古郎镇向西南行至浑德伦,过了乌尔逊河上一座军用浮桥后不远就到了。可是走这条路须经过一个边防检查站,我们没有办理边防证,决定绕行甘珠尔庙和贝尔苏木。
甘珠尔庙本是乌尔逊河畔的一个蒙古包小庙,有日本研究者认为它在元朝就已存在,清乾隆四十九年(1784 年)建起一座大庙,乾隆皇帝亲自赐名“寿宁寺”,后又因珍藏了一部《甘珠尔经》而得名。这里每年8 月都要举行一次祈愿大法会,届时还有盛大庙会,来此做生意的不仅有内蒙、东北和内地其他省市的商人,还有蒙古、俄、英、日、美国的商人。甘珠尔庙先毁于1939 年的诺门罕战争,再毁于“文化大革命”,旧庙早已荡然无存,如今的庙是新建的,虽然规模不小,但体量单薄,缺少历史和文化的厚重感。
从甘珠尔庙去贝尔苏木,途中最好的景色是乌尔逊河。这条“担”起两湖的“扁担”,并不像锡林郭勒草原的河那样狭窄,而是既清澈又宽阔,两岸是丰美的巴尔虎草原,平坦得像桌面,开阔得一眼望不到边。我跑遍呼伦贝尔,再没有看到过比这里更好的草场。狭窄的水泥路止于贝尔苏木,再往前只有“草原路”了,也就是车辙压出来的土路。草原本无路,车走过就成了路,顺着苏木东南的车辙一直向南,用不了半个小时就到了贝尔湖边。在草原路上尽可开足马力、高速疾驰,既不用担心颠簸,更无需害怕撞车,那个爽劲儿,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当贝尔湖突然出现在眼前,我被她的湛蓝、宁静和浩渺惊呆了。她蓝得透明,宽阔得一眼望不到边。因为少人搅扰,使她原始、纯真的风貌得以保持。我忽然非常感激浑德伦的边防站:如果没有他们对游客的“拦截”,贝尔湖可能早已像草原上很多湖泊一样面目全非。
呼伦湖,克鲁伦河,被传说,被歌唱
呼伦湖古称“大泽”,东胡语称“腾吉思”,也是“大湖”的意思。《山海经?海内西经》说:“东胡在大泽东。”东胡是鲜卑的族源,蒙兀室韦则是鲜卑的后裔。公元8 世纪前,蒙兀室韦居住在额尔古纳河东部的森林里,8 世纪(隋唐时期),在其始祖孛尔帖?赤那的率领下走出森林,西渡大泽,进入克鲁伦河、鄂嫩河、土拉河的发源地,在此后的近5 个世纪中,完成了使呼伦贝尔草原乃至整个北方草原蒙古化的过程,同时也逐步确立了蒙兀室韦“黄金家族”在蒙古人事业中的统治地位。可以说,渡过呼伦湖,是蒙兀室韦走向世界的第一步。
到达呼伦湖前,要穿过克鲁伦河。1204 年,铁木真溯此河而上,去撒阿里草原征服乃蛮部,完成了他在1206 年建立蒙古汗国前的最后一战。在《蒙古秘史》中,克鲁伦河被称做“客鲁涟”(意为“窄河”),它在蒙古历史中的重要性,绝不亚于成吉思汗的出生地斡难河(今鄂嫩河,即俄罗斯境内石勒喀河上游)。尽管它只是一条不起眼的草原河,水量不可与源于大兴安岭的任何一条稍大的河相比,干旱的年月甚至会断流,但蒙古人至今仍深情地歌唱它,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它的历史始终与蒙古民族的命运紧密相连。
呼伦湖的水是黑色的,汹涌的波涛和深沉的水面给人以压抑感。它的面积有五六个贝尔湖那么大,北京人熟知的草原大湖达赉淖尔(即达里湖)和它一比就像昆明湖之与大海一样。顺着呼伦湖的西岸土路颠簸绕行,我的心沉浸在它的博大和深沉之中。
当晚赶到满洲里。街上到处都是俄罗斯人,满耳听到的都是俄语,建筑是俄罗斯风格,店标除了中文还有俄文,一走神还以为是到了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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