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 涛

    1928年1月。河南省新县第一个成立党小组之地——箭厂河乡。红色浪潮，风起云涌。一部人间浩气正剧正在这里上演，正义与崇高，邪恶与卑劣在这里定格、铭记。

    剧中两个中心人物：不幸被捕的箭河区农民自卫队大队长程儒香，凶残毒辣的反动地主武装还乡团团总方晓亭。只见方晓亭阴阳怪气地叫嚷：“程儒香，现在摆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想死想活由你挑选。只要你把你村子里的共产党和自卫队的人都交出来，我方某人向来宽大为怀，以仁义为重。”

    “方晓亭，共产党、自卫队多得很，想叫我说出来，办不到。”程儒香从容淡定地说。

    “去年你领着自卫队分了我的粮，还要抓我。嘿嘿，想不到今天你又落到我手里来了。”方晓亭得意地狞笑着。

    “你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干过多少作孽的事，我痛恨没有除掉你，今天要杀要剐随你的便，没有别的话说。”程儒香镇定自若。

    方晓亭立刻露出豺狼本性，“杀你是太便宜你了，我要慢慢地零刀碎剐你！”说着，一刀割下了程儒香的左耳，并叫狗腿子们，“给我狠狠地打。”

    程儒香被打得遍体磷伤，血肉模糊，但他昂首挺胸，怒目圆睁，正气凛然，丝毫不为之所动，走上前，用手指着方晓亭，愤恨地骂道：“方晓亭，你这个恶棍，革命不怕死，怕死不革命，想用这一手，叫老子交出共产党和自卫队，瞎了你的狗眼！”

    “程儒香，再给你一次机会。”阴险狡诈地方晓亭采用“劝供”的奸计。

    “我程儒香自从革命开始就不吃这套，你方晓亭压迫人民，霸占田地，残害人命，一手遮天，我和你斗到底！”并对强迫前来观看的乡亲们激昂地说：“乡亲们！方晓亭就是劳动人民受苦受难的一条毒根。我们只有跟着共产党闹革命，穷人才有活路。乡亲们！共产党是杀不完的，自卫队是杀不完的……”

    方晓亭及其爪牙气急败坏。接着，对程儒香进行了长达七天的严刑拷打，刑讯逼供。但程儒香红心似火，意志坚定，坚贞不渝。心如蛇蝎的敌人们又把他用四根铁耙齿钉在一座祠堂大门外面的青砖墙壁上，妄图使他屈服。

    程儒香忍着钻心剧痛，一次又一次昏迷苏醒，没有流泪，没有呻吟，仍然以钢铁般的毅力，继续对来往群众控诉、痛骂敌人。群众对敌人暴行个个义愤填膺，咬牙切齿，怒目相向。敌人见状，竟令人发指地割掉了他的舌头和眼睑。

    在一个滴水成冰的雪天，已经丧心病狂的方晓亭及爪牙又把程儒香钉在乡村外的一棵大树上。此时程儒香依然内心默默地念着，我一定经得起考验，保守党的秘密，死不叛党，永作一名忠诚的战士。过了两天，程儒香伴着无悔，壮烈殉国，走向生命的涅槃。

    日月晦暗，江河呜咽。我低垂双眼，泪流满面。不禁提起笔开始写碑文：程儒香，箭厂河乡杨畈村程湾人，生于公元1898年，卒于公元1928年……